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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hrs on record (1.8 hrs at review time)
需要掩盖立场和价值观的环境其实就是今天去政治化大环境的反映。谁越先暴露出来就越危险的规则设置,也暗合市民阶层当代犬儒主义的主流趣味。这种游戏里擅长批判和动员的社运分子最先被驱逐,民选领袖仅仅成为意见收集程序的主持人,而无法真正建构规则和设置议题,就显得毫无意外。真正的统治者是隐身的节目组,一定程度上表明当代民主政治的失败在于裁决者总是可以置身于建制之外。理想主义破灭的另一症结在于,竞争和互害被设置为节目机制的基础动能,这当然与合作互助的选手社会契约相违背。在这里左右派的价值观差异尽显。右派总是把乌托邦的崩塌视为恒定的人性使然。而左派相信人性是由环境决定的,这反而会被右派的人性恶论斥为意见压制,以此右派为自私自利的选择努力赋予合法性。
Posted 9 Nov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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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hrs on record
碎片化叙事当然不是始自《黑魂​》,但很显然,「魂系叙事」带动了这种叙事在游戏业界的工业化。大多数魂学家都是意淫,但制造傻逼不是文本的罪,就像你可以说:曹雪芹、波拉尿、格里耶本意是好的,读者执行坏了。

市面上茫茫多的谜语人游戏,不全是着迷「世界向我低语」以及等待玩家(考古学家)勘探的创世愉悦,只是这种叙事最好学、最取巧、最好偷懒。比如,《Blasphemous​》炮制的廉价反宗教故事,本质是与宗教毫无关联的中学生作文炫技;《黑神话:悟空​》做了个本地化处理,在妖怪图鉴里写小作文,又臭又长又晋江。

叙事,就这样,滑落为对《俄耳甫斯教祷歌​》或者《悟空传​》 等定型文本等而次之的抒情模仿。
Posted 7 Nov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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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hrs on record (11.2 hrs at review time)
很反应现实的游戏,一旦高校盖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可以上大学,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不愿意从事服务业和低端制造业,再进入这些行业会显示学历过高,过不了多久就自动离职了,结果就是城市失业人口急速上升,工业区和商业区大面积荒废,所有人都想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只有造更多的办公区给他们期待的职位,但是一个城市的组成结构不能全是白领,总得有人去扫大街端盘子,出现这种情况就等经济崩盘吧。

解决办法只能是拆学校,减少进入高等教育的入场券,人为的制造文盲,再让这些教育程度低的市民顶替高学历群体去血汗工厂007,牺牲这批人的未来换来城市的活力。
Posted 1 Nov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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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hrs on record
或许相比起nfs的警匪故事母题、拟真模拟的超真实性追求,地平线逼近“竞速”概念的方式真的要更加高级——一场永不停息的嘉年华。人们在虚拟的节日中集结,一边欢笑一边展开挑战极限的壮阔旅途,抗争的虚无性恰恰带给人内在的力量。从这点看,整个游戏成为了酒神精神的最好注解,它带来的喜悦深刻、原始、狂放不羁,让人无比沉醉。

是超越世代的、最好的竞速游戏。
Posted 19 Octo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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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8 hrs on record (519.7 hrs at review time)
多年以后,当你的四肢因浮肿而失去知觉无力下床,伴随着因过度肥胖导致的沉重喘息声,并因肾功能衰竭而需要长期洗肾,最终,当你在气管被呕吐物阻塞、窒息前的那一刻,是否会想起那个摇旗呐喊没跟我一起玩黎明杀机那个遥远的下午
Posted 5 Octo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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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hrs on record
非常典型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游戏。它就像一个用虚幻引擎做出来的霍格沃茨学校建模Demo,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模型,一个死的场景来看,它是很华丽很精美的,但如果作为一个游戏来玩,它缺少沉浸感,缺少身在其中的体验,并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合格的游戏。整个学校尽管充斥着各式各样的NPC,大大小小的活动和任务,却依旧显得死气沉沉。换句话说,制作组的功力不够,没有让这个游戏活过来。

魔法学校的生态没有做好,所有系统都在独立运转,没有相互形成交集,共同构建成一个浑然一体的魔法世界,导致游戏内的各项系统彼此之间非常割裂,没有围绕一个核心的玩法来设计。
所有系统都是浅尝辄止,缺乏深度的挖掘,你不能说它没有,但它又仅限于有,却远远没有发掘出本能够发挥的潜力。

一个游戏,尤其是单机游戏,它的核心内容是体验和互动。在这两点上一旦失败了,那么其他的部分无论怎么样,终究不能够影响其作为一部游戏的评价。
Posted 2 Octo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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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hrs on record
这是一块贫穷、落后与复杂的“后社会主义”、“后冷战”的绝望城市地带,制作组来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爱沙尼亚,亲历社会主义在苏联的破产,更能解构这种萧条下思想的肆无忌惮。
政治,经济,民生,种族,性别和性向模糊在一起,康米主义、传统主义、自由主义、种族主义、女权主义你方唱罢我登场。

你在街头与工会法西斯种族主义的打手唇枪舌剑,接着就在海上游艇里与资本家派来的优雅的女谈判代表大谈商品经济;你看着小贩卖着标记“人道主义救援”的救济粮与他谈起自由主义和道德伦理,又在“公社成员墙”后与隐居的社会主义苦修者在颓然与坚定的复杂情绪中相遇。你走进无人问津的教堂废墟,意识到被战争破坏的不仅是共产主义,而且是所有有关善良和美的女神崇拜;你不得不面对你组织罢工的工会主席,看出他的两面三刀却又猜测他似乎真有信仰;你为你的移民搭档辩护,与其实也贫穷可怜的种族主义分子对骂到精神崩溃;你也最终登上一个苍白的小岛,在超自然和神性的抚摸下忘却尘世的一切苦痛。
从酗酒开始,一直在放纵和自我拯救中挣扎,游戏中的人物算不上最底层,但是受困于经济大环境的衰败,所有人所处的社区都呈现出一种萧条和窒息的感觉,在这种环境下,个体的生活是压抑的,看不到希望的,这种社会横截面的构建放眼游戏界绝无仅有。

极乐迪斯科更像是一种思想,当生活开始走下坡路,而且越来越烂的时候,没人想毁灭这操蛋的世界,更多的是毁灭自己,这种思潮放到后苏联时代相当符合基调。
当代电子游戏界,哪怕是以“第九艺术”为目标的独立游戏创作界,这部游戏也是个异类。
Posted 25 Sept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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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hrs on record
之前看《漫长的战败​》 里面提到在二战后让部分战争亲历者最难以接受自身战争责任的因素,就是他们无法脱离既有的受害者/加害者身份的二元对立,无法理解自己可能既是军国主义体制与暴力的受害者,又有意无意推进了与这种暴力的共谋,站在绝对受害者的地位去思考一切,自然就不可能想象如何承担对他人的战争罪责。因为在他们看来,将自己指认为加害者,就是对自己“身不由己”的受害者身份(以及背后代表的体制性暴力)的消解。而有研究者认为,部分日本左翼在战争责任模糊化的问题上反而与右翼客观上形成了共谋,前者为了获得民众的政治支持,有意压抑和延宕了关于平民战争责任的讨论,从而限制了反思的进一步展开。

这种以绝对受害者为中心展开的悲情和怨恨叙事,在当代泥果的意识形态图景中也并不罕见。由此扩散的民族-民粹主义意识形态当然在相当程度上激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惧,从而反向激发对易受这部分意识形态动员的群体(大部分可能是社会中下层)的妖魔化、他者化,从而使得统治者所希望的社会分裂再度加倍化了。

然而以此为由,去再度重新制造一个作为绝对受害者的底层,并将这种“捍卫底层”的焦虑反过来投射到其他社会阶层之中,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吗?现在底层的原罪只不过以同样的形式翻转到了他者的身上,无论是“中产”“市民”“中心地带的受益者” 还是什么。具体的底层在具体的事件中所应当承担的责任被消解了,某些弱势者如何在一系列社会机制和心理状态中逐渐承认、接受和吸纳某些反动意识形态,从而成为这些意识形态的主动再生产和传播者、进而迎合统治秩序反对自身利益的问题被回避掉了,剩下的只有那个纯洁、无辜、柔弱,永远作为受害者的“底层”形象,而他们本身对无论是自我还是他人的可能的压迫与加害行为都是无需负任何责任的。

由此,“人道主义”也被指认为伪善的中产阶级专属,仿佛在底层和弱势群体身上就不可能存在对无辜受害者的同情、关切和愤慨这些朴素的“人道主义情感”。仿佛“人道主义”这四个字就意味着可怖的血盆大口,随时会释放出毒液,而不是去具体地思考每一种人道主义形式的具体限度与可能。底层也由此成为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同质化的整体,而声称要为底层发声的批判就这样实际上完成了对底层的矮化。而且今天的tz意识形态不是非常乐于在生产大量的反动话语的同时,不分青红皂白地批判那种作为整体的“软弱”的人道主义,从而唤起人们对曾经“血仇”的憎恨吗?

但是作为一个进步的、批判的知识分子,怎么能对这些“受害者”有所微词呢?如果有,或许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身上没有洗涤掉的资产阶级劣根性了。这有可能来自知识分子一直有意无意背负的隐秘罪恶感,这种罪恶感似乎令他们始终在比自己出身弱势的团体面前有种愧疚和焦虑,所以更需要那个理想化的受害者形象,来确证自己的赎罪式批判的道德正当性。(当然如果问这些人每次过年回老家的时候,有没有被一些“具体的人”拉着评头论足,或者被创到的经历,那或许也是有的,但是他们也可能只是把对这些“具体的人”的不满放在心底,或者私下嘀咕几句,毕竟这不符合他们的道德感)而某种左翼特有对“底层”的刻板压抑,就在这种以同情、尊重和体谅他们苦衷的表象之中再度生成了。而且这真的对那些所谓的死硬右派构成有效的回击吗?难道不是以反思为名消解其他反思,再度站在各自的立场重复彼此的政治正确并且给人口实吗?(“左派甚至都不愿意先多花点精力搜集和分析凶手本身的资料,动机都不清楚就急匆匆地开始分析宏观结构想撇清他的责任,这也好意思说尊重具体的人?”)

并不否认在某些时候需要进行矫枉过正式评论的合理性,但这种话语结构已经让我感到无比疲劳与厌烦。在今天,到底是为了出于某种“意识形态宣传/斗争”的焦虑,不断地重复那些老套的批判,制造更多隔膜和误伤,还是去正视那些更加复杂微妙的关系,那些未必会让所有人都感到舒服,但却指示着一种真实的尊重和解放的领域?这可能是一个问题。
Posted 23 Sept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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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hrs on record
无时不刻都能跳出几层的充值广告来,玩起来全是不认识的武将,一个个技能都在考验我的阅读理解能力,一个武将一回合自己在那里秀个三四分钟看都看不懂他在干嘛,然后还莫名其妙把我打死了,这已经不是我小时候玩的三国杀,他早就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Posted 21 Sept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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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hrs on record
如今连中学生聊起电影来,张口闭口都是「尺度」。自我审查意识已深入基层百姓心中。
2007年,有部塞尔维亚纪录片叫《没有审查机构的审查》,讲了1960到1970年代南斯拉夫集权统治。所谓没有审查机构的审查就是自我审查,是制度对人的驯化,灌输加打压之下的条件反射,会内化成自我的一部分。
自我审查的不仅出现在行业里,而且渗透进了日常,进入大众的“三观”。
为啥不让过?这能过了吗?这都能过得了?这哪能过得了?
一连串问句问了几十年,这个曾经神秘敏感的话题,已从圈内黑话变成了大众谈资。诸如「一刀未剪」、「全译本」和「未刪节」也早成为影视出版行业的基本营销套路。
《V字仇杀队》说“思想是不怕子弹的”,但是怕删减,甚至可以被剪辑扭曲的与原义完全相反。
Posted 21 September,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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